Wednesday, February 18, 2009

沉默是金 (路 1)「聖誕系列之一」

沉默是金 (路加福音1:5-25)[i]
中年人士對步入「中年」的幽默,當能感同身受:

「人生也許五十才開始,但卻是開始耗盡、毛髮脫落或腹部下垂。
老化有三個徵兆,第一個是失去記憶,其他兩個我忘了。
當你不在乎你的配偶去哪裡,也就是你不再緊跟著他,那就表示你老了。
中年就是工作不再是好玩的事—而好玩的事都變成了工作。
統計顯示在七十歲時,男女的比率是五個女人對一個男人。可是這種機會來得真不是時候!
當你的女性同事願意與你談心事時,那表示你已經老了。
中年就是休息時間比勞累時間更長的時候。
當男人懂得連走路都要小心時,他已經老得哪裡也去不了。
中年就是身高不長,而肚子增厚的時候。
我當然反對罪惡。我反對任何我老得無法享受的事。
當男人進入中年時,警告他放慢速度的不是警察而是醫師。
中年是當你面對兩種誘惑時,你會選擇讓你較早回家的那個。
當你明白小心謹慎是你唯一在乎的運動時,你就知道你正步入中年。
當你老的時候,不必為躲避試探而擔心,因為試探自動會遠離你。
當你能在停車場很「幸運」地找到自已的車子時,那麼你變老了。
當你坐在搖椅上卻動不起來的時候,那麼你變老了。
當你早上醒來覺得精疲力盡,而前一天晚上卻什麼事也沒做,那麼你老了。
心臟專家的飲食勸告:吃到美味的食物,要吐出來。
什麼都記不起來的時候,實在很難懷舊。
當你不再買綠色香蕉時,你就知道你老了。」

路加福音在一片烏雲、一個深深的歎息、一種放棄的氣氛中及缺乏先知話語的記載之下揭開序幕。這種感覺和環境是因為以色列大約有四百年,就是新、舊兩約之間的時期,沒有聽到先知的預言。神沉默了四百年!更糟的是,君王掌權,而不是神掌權。這位暴君大希律王曾把偶像放在聖殿裡,羞辱神的子民。政府的刀劍比人民的抗議聲更強悍,希律的名字比神的名更可怕。然而,有信心的人很明顯地看到神的同在、神的能力與計畫,但是很多人的信心有如步入中年危機一樣—信心疲乏、衰退、經不起考驗的時刻。路加福音的開始不是論到彌賽亞的誕生,而是祂的先驅的誕生與家庭。一位主的使者大聲的宣言,打破新、舊約間沉默的四百年。但是一位忠心的僕人卻以強力的懷疑,並徹底的不信來迎接這個好消息。

甚麼是中年的信心?信心的中年危機來自何處?信徒如何保持青春的心靈與信心的再次更新?

神配得我們獻最好的
1:5當猶太王希律的時候,亞比雅班裏有一個祭司,名叫撒迦利亞;他妻子是亞倫的後人,名叫伊利莎白。6他們二人在 神面前都是義人,遵行主的一切誡命禮儀,沒有可指摘的,7只是沒有孩子;因為伊利莎白不生育,兩個人又年紀老邁了。(路1:5-7)

有一天下午約瑟神父跟弗雷德神父說:「我很厭倦這種聖潔的生活。今天晚上讓我們到外面作樂。我們可以開懷痛飲、喝酒、做我們想做的事。」弗雷德非常震驚地說:「你瘋了嗎?這是一個小鎮,每個人都認識我們。再說,即使他們不認識,他們看見我們的衣服便知道我們是神父。」但是約瑟早料到這一招:「別傻了,我們不會待在這小鎮,我們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城市,我們穿得像普通人一樣。」

最後,約瑟說服了弗雷德,他們當天晚上出去,就像經常參加酒宴的人士一樣。當他們凌晨五點回來的時候,弗雷德的臉色蒼白。他說:「「我剛想到一件事,我們必須為這些事來懺悔。」同樣的,約瑟早在意料中。「放輕鬆!我已經全部想過了。明天,你進入教堂和懺悔室。我會穿便服來做懺悔,你就宣佈我的罪得赦免。然後我會穿上聖袍,你來懺悔,我會宣佈你的罪得赦免。」弗雷德覺得約瑟的辦法真聰明。

那天早晨稍後,約瑟進去說:「神父請赦免我,我犯罪了。我的朋友和我都是年輕人,昨晚我們出去喝酒作樂。我們喝醉了,跟女人交際,說下流的話,又在邪惡的音樂中跳舞。」弗雷德回答:「神是忍耐和寬大的,因此我也該如此。你要唸五次『我們在天上的父』,唸五次『萬福馬利亞』,你的罪就可得赦免了。」

過了一會,他們互換角色,弗雷德進來坦承一切。短暫沉默之後,約瑟回答:「我絕不相信!你竟敢自稱是神父?你要唸500次『我們在天上的父』,500次『萬福馬利亞』,把所有的錢捐給教會,跪膝繞著教堂走500圈,懇求神的饒恕。然後再回來,我們才討論你赦免的事,但是我不給任何保證。」「什麼?」弗雷德神父震驚地說:「你忘記我們的約定嗎?」約瑟回答:「嘿,我在工作之外所做的事是另一件事,但是我在工作份內是很認真的。」

神在四百年沉默之後,祂眷顧祂的子民於是揀選一位可靠、虔誠且活躍的先知。撒迦利亞比所有的人和祭司來得更優秀、更良善、更可敬。他可以炫耀他的祭司家世。他的祖先是亞比雅 (5節),而亞比雅的祖先以利亞撒是利未人的領袖,也是以色列第一位大祭司亞倫的兒子 (民3:32)。撒迦利亞明智地選擇配偶,更使他在祭司中、在百姓間的聲望、在神面前被讚揚。況且以利沙伯也是亞倫的後裔。二人在神面前都是義人也是敬虔的人。他們被尊敬、讚賞,表現相當傑出。他們一起手牽手、心連心地同心事奉神。雖然以色列好幾年都不安定,但是以色列至少有一對堅定可靠的夫婦,並且是可信賴的市民。他們倆如明亮之燈、如閃耀之星,在沉默、混亂的時代,作為眾人的榜樣與表率。他們全然謹守而非部分遵行神的誡命。他們是一對難能可貴的夫妻,既獻身、忠心,又順服、敬虔。

既然這對夫妻沒有小孩,他們就把最好的獻給神,用時間、才幹和金錢來事奉神。在聖經中,我想不出比他們更敬虔、更尊貴的夫婦。撒迦利亞的虔誠不是因為他是亞倫的後裔或他的血統來自以利亞撒,或亞倫的繼承人 (民20:25-29)。撒迦利亞和以利沙伯之所以敬虔,都是基於自己的選擇與認定。沒有配偶或家人能夠勉強他人成為義人。這必須是發自內心,從裏而外的表現。

撒迦利亞不需要妻子的催逼,他按神的心意在聖殿服事,把最好的交託神,完成他的祭司職份。他不會受到公開的醜聞或過往失敗的牽連,他也不受壞習慣或道德問題的纏擾,甚至沒有最小的爭議或無聊的閒話圍困他。他們是如此的恭敬、良善和正直的一對夫婦。

神要求我們獻最好的
1:8撒迦利亞按班次在 神面前供祭司的職分,9照祭司的規矩掣籤,得進主殿燒香。10燒香的時候,眾百姓在外面禱告。11有主的使者站在香壇的右邊,向他顯現。12撒迦利亞看見,就驚慌害怕。13天使對他說:「撒迦利亞,不要害怕,因為你的祈禱已經被聽見了。你的妻子以利沙伯要給你生一個兒子,你要給他起名叫約翰。14你必歡喜快樂;有許多人因他出世,也必喜樂。15他在主面前將要為大,淡酒濃酒都不喝,從母腹裏就被聖靈充滿了。16他要使許多以色列人回轉,歸於主─他們的 神。17他必有以利亞的心志能力,行在主的前面,叫為父的心轉向兒女,叫悖逆的人轉從義人的智慧,又為主預備合用的百姓。」18撒迦利亞對天使說:「我憑著甚麼可知道這事呢?我已經老了,我的妻子也年紀老邁了。」19天使回答說:「我是站在 神面前的加百列,奉差而來對你說話,將這好信息報給你。20到了時候,這話必然應驗;只因你不信,你必啞巴,不能說話,直到這事成就的日子。」(路1:8-20)

兩位很多年沒聯絡的老師回到學校見了面。他們的談話如下:

甲:我現在結婚了。
乙:啊,那很好。

甲:也不能這樣說。我的丈夫年齡比我老兩倍。
乙:啊,好糟糕。

甲:也不能這樣說啦。他值百萬美元的身價。
乙:啊,那很好。

甲:也不能這樣說啦。他一毛錢都不給我。
乙:啊,真糟糕。

甲:也不能這樣說啦。他為我蓋了一座二十萬美元的房子。
乙:啊,那很好。

甲:也不能這樣說啦。那房子上個星期燒了。
乙:啊,真糟糕。

甲:也不能這樣說啦,當時他正在裡面!

可靠的撒迦利亞常常以自己的行動展現出他的性格。當他被抽中得進主的殿燒香,起初他真不相信自己能得到這麼美好的機會 (9節)。馬太‧亨利 (Matthew Henry) 認為:「一個祭司一生中只能被挑選一次而已,甚至連一次機會也沒有。」被選上進入主殿燒香是一個祭司人生中最高峰的經歷與最高的榮耀。他就是城鎮裡人們談論的題材,是祭司所稱羨的,也是那星期裏最特別的人物。更美妙的是,神差派了一個天使當面去向他宣布好消息,同時慶賀他。報信的不是一般的天使,而是傳說中的天使長加百列。這是希臘文「報好信息」或「傳好消息」或「報佳音」的意思,這在聖經是第一次使用 (19節)。新約第一位報信者熱心地告訴撒迦利亞,但是這消息一點都不震撼他。撒迦利亞應該屈膝跪下,感謝神所賜的禮物,並且恭敬地崇拜,但是他的態度竟然冒犯而辜負了天使的特別拜訪。天使加百列高興歡樂,但是撒迦利亞卻潑了冷水。撒迦利亞對從天而來的信差、使者及探訪者,採取一種冷漠、不敬和乏味的態度。

加百列為確定撒迦利亞明白他的意思,就告訴他:「你的祈禱已經被聽見了。」(13節) 但是撒迦利亞的耳朵有問題。他一點也不受感動,他無動於衷,不感到奇特,毫無興趣。他至少可以假裝有興趣地問:「甚麼禱告?」神賞賜兒子(13節) 而不是女兒 (太10:37),也無法挑起他的注意力與好奇心。最後一招就是宣佈男孩的名字,但仍不管用。那天使所說的細節及私人的拜會,連同愉快的宣告,對撒迦利亞而言如同雜音,是胡說八道的荒謬言論。天使在14節所強調的歡喜快樂與興奮,也不能打動他無精打采的樣子,怎樣就是無法打破他心裏的僵硬與悶悶不樂。天使鼓舞人的話語也不能幫他脫離因持續不信所造成的負面心態。

面對撒迦利亞這種差勁的回應,天使加百列巴不得省些自己的力量和口水,倒不如把信寄出去、或用飛鴿傳書、或使用射箭去送訊息。即使突如其來的載歌載舞、差譴合唱天使、甚至在空中的火車火馬,對這個禁慾主義的祭司也都引不起什麼印象。撒迦利亞的「興趣」分數若由零到十分計算,他應屬於「零下」。天使可能大聲吼叫直到用盡力氣、直到口乾舌燥或聲嘶力竭,但是祭司的反應和表情還是一樣。況且,加百列受差乃是傳好消息,而不是為了說服固執的人。因此,用更多的方式感動或勉強撒迦利亞相信,並不是他的責任。撒迦利亞顯出了四百年沉默世代的特點,就是盲目又講條件。他這個祭司需要接受內心的手術和劇烈的震撼。

神將最好的賞賜給人
1:24這些日子以後,他的妻子伊利莎白懷了孕,就隱藏了五個月,25說:「主在眷顧我的日子,這樣看待我,要把我在人間的羞恥除掉。」(路1:24-25)

一位老印地安人被逮捕到法庭,因為他違法開設地下的釀酒廠。法官問印地安人的名字,但是那印地安人對法官的問題沒有任何表示。接著法官問印地安人是否有自己的辯護律師,印地安人還是沒有回應。

法官是大忙人,有許多案件等著他處理。既然沒有足夠的證據控告那印地安人釀酒私賣,法官就告訴地方檢察官說他將取消該案件。接下來,法官通知那印地安人離開,並傳喚下一個案件中相關的人出庭。但是那印地安人還是坐著不動。當下一位被告被帶進來,同樣是被控訴開了一間非法的釀酒廠。

被告的律師進行了二小時的辯護,但是當他結束時,法官判他的客戶長達三年的苦役。那律師收起桌子上的資料,低咕地說法官判印地安人真輕。就在他準備離開法庭的時候,那老印地安人站了起來,走到他面前向他低聲說:「白人話太多」。[1]

神的原意本不是要懲罰撒迦利亞;祂的意圖不是要打他耳光或擊打他,而是要攪動喚醒他。神一直想要獎勵,而非指責撒迦利亞和以利沙伯,祂要祝福而非擊打他們,祂要祝賀而非責備這對忠心的夫婦。撒迦利亞的回答很可悲,但不致於死;雖沒禮貌,但不是褻瀆神;雖不適當,但還不算瘋狂。他的態度是「難以想像」,而不是「絕不相信」;是「有所保留」,而不是「完全拒絕」;是懷疑,而不是背道;不是很理想,但不是不可原諒。他沒有說:「我不相信!」而是用一種腔調說:「我憑著甚麼可知道這事呢。」這位祭司一直有很好的心腸、很有良心、對神敬畏,並且有無瑕疵的傑出表現。神不想放棄這位忠心的祭司。撒迦利亞雖是不明智,但並非頑固不化。他的回話雖態度惡劣,但是他的動機非出於惡意。

況且,撒迦利亞的冷淡、話語尖刻及罕有的不信,並不能怪罪在以利沙伯的身上。神給撒迦利亞最好的禮物乃是他那智慧又敬虔的妻子,以利沙伯。以利沙伯的態度與她的丈夫的反應是截然不同。她不像丈夫表達諸多意見,她反而隱藏了五個月 (24節)。她在混亂當中花時間靜默,思想整件事情的意義,並且揣測這難以明白的事。她知道這是停止詢問、省察自己、尋求神的好時機。中國人說:「言多必失,多言多敗。」當她必須說話時,她不像丈夫,她採取讚美而不是抗議。她的喜樂難以言喻、無法形容,但並非出人意外的。希臘文「羞恥」(25節) 這個字,在聖經中只出現這一次,用來描寫她從前無兒女所受的苦情,受人嘲弄又被視為恥辱的情況。

謙卑又沈靜的以利沙伯從開始就很清楚知道,得到嬰孩的賞賜不是因她配得,而是神的做為。她反覆思考並且降服於天使所說的話。嬰孩是從神而來,為要拯救以色列。他將「行在主的前面,叫為父的心轉向兒女,叫悖逆的人轉從義人的智慧,又為主預備合用的百姓。」(17節) 終於,撒迦利亞甦醒過來。神的終極目的是要敲醒他,而不是要他一生閉口無言;不是要他成為啞巴,而是要他成為發言人;不是要他做啞巴,而是要他做見證。神要他學習信靠順服的功課,也學習不重複說消極的話語。最後,天使給作父親的撒迦利亞再一次的機會表明自己,讓他享受為兒子起名的光榮,並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(路1:63)。

結語:神要我們迎接信心的挑戰,正面勇敢地信靠並把握靈命成長的時刻。神對於信徒的不認真、不冷不熱和無所謂的態度絕不會滿意。你是否正面臨信心的中年危機?你的信心是否停止增長?你是否陷入不信的困境陷阱,被冷漠、懷疑及不服所狹制?你是否已停止成長、停止事奉或停止向神的回應?感謝神,祂沒有放棄我們。人如果對自己、對神和對生命都沒有任何期待,是非常糟糕的事。求神幫助你看到新的機會、新的挑戰是什麼,也幫助你看到自己未完成的任務必須再接再勵。

[1] The Toastmaster General's Favorite Jokes 131-32, George Jessel Secaucus, NJ: Castle Books, 73.
[i] 本篇由黃富雄整理。

奇異姻典: http://blog.yahoo.com/_F7KVJBYWOK2XKUPNTCO65KXVUM/articles/208551
英文版本:http://ntpreaching.blogspot.com/2009/02/cmas1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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